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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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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場

地:幽冥宮

時:夜

人:穹隆冥王,穹嫇(幽冥界公主)

(幽冥宮中,穹隆坐在王椅上假裝在看書)

(穹嫇悄瞇瞇地在門楹上瞄了他一眼,悄悄地進門,想開溜)

穹隆(頭也不擡):你今天又去哪兒玩了?

(穹嫇霎地止住腳步,在臉上堆起笑容,討好地看他)

穹嫇:哥,這麽晚了,你還沒有休息啊?

(穹隆看著她,臉上極為不悅)

穹隆:你也知道天很晚了,居然精力去玩。

穹嫇(幹笑):我只是去和忘川伯伯聊了一下天而已,沒去哪兒玩。

穹隆:是嘛,今天我在忘川看了一天的風景,也沒見你啊!

穹嫇:這個……可能是我……先回去了。

穹隆(怒):還想狡辯。還不快把榑槡燈給交出來。那是你能拿去玩的嗎?

(穹嫇聽了臉上笑容退去,很不悅把榑槡燈變出,還給他)

穹嫇:不就拿去玩了一下嘛,你至於生那麽大的氣嗎?

穹隆:這盞燈是不能隨便拿去玩的,不然會惹出大禍的。你有沒有用它闖了什麽禍?

穹嫇:怎麽可能,我就是看看,而且,我根本不知道如何用它。想拿它來闖禍也不能。

(穹隆看了一眼榑槡燈,臉上神情黯然)

第二場

地:幽冥宮

時:日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,穹隆冥王,鬼將

(穹隆站在殿中瞵著桌上的那盞燈)

鬼將(跑來報到):冥王,門外有一男一女前來求見。

穹隆(收神,回身,看著他):一男一女?他們要見本王?

鬼將:是的!

穹隆:他們是來幹什麽的?

鬼將:這個屬下不知。

穹隆(坐到王椅上):讓他們進來吧。

鬼將:是!(下)

(希淺憶和戰君卿從宮門入)

(穹隆一眼認出戰君卿就是當年那個從他眼皮底下救走折嵐的人)

穹隆:是你!

戰君卿:穹隆冥王,好久不見。

(穹隆冷哼一聲)

希淺憶(在旁看得一臉蒙):大哥哥,你認識他?

戰君卿:我和穹隆冥王有過一面之緣,當年折嵐闖入幽冥澗奪取換魂鎖,我在他眼前把折嵐救走了,所以穹隆冥王對我一直都有怨念。

(戰君卿把換魂鎖喚出,把它還給穹隆)

戰君卿:這是當年折嵐從幽冥澗奪走的換魂鎖,我把它還給你了。

(穹隆看著飛至眼前的換魂鎖,臉上的怒氣仍舊沒有退去)

希淺憶(看著他說):穹隆冥王,你不要生氣了,大哥哥他知道錯了,他以後不會再拿你的東西了。

(穹隆冥王看著她,被她的話驚得說不出話來)

(戰君卿忍不住笑出了聲)

戰君卿:小憶兒,就算你要替我道歉,也不能這樣道啊!很容易讓人誤會的,我可沒做錯什麽事哦!

希淺憶:那要怎麽道?

戰君卿:這個——

穹隆(打斷他):你們兩個來我這兒是為了在我面前談情說愛的嘛?

戰君卿(笑了笑,看著他說):當然不是,我們來這兒是有事要求冥王你的。

穹隆:真是好笑,你堂堂一界之尊,會委曲求全地來求我?

戰君卿:就算是一界之尊,也不是無所不能的。

穹隆:那你來我這兒究竟是為了什麽事?

戰君卿:我們想借你手中的榑槡燈一用?

(穹隆聽了一震)

穹隆:什麽?

希淺憶:我們會把它還回來的,你就把它借我們用一下吧。

(穹隆站起身來,別過臉去,臉上神情覆雜)

(希淺憶和戰君卿互看一眼,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)

穹隆(回身,問):你們要用它來幹什麽?

希淺憶:我們要用它來救一位朋友。

穹隆:一位朋友?

希淺憶:是啊!等我們救了我們的朋友,我們會把它還回來的。

穹隆(坐下,看著她說):我可以把它借給你,但你要拿一樣東西來換。

希淺憶:你要我拿什麽來換?

穹隆(看著她,一字一字地說):夢魂簫!

(希淺憶震然)

第三場

地:弱水河畔

時:夜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

(希淺憶坐在河畔上發呆)

(戰君卿看著弱水,又回過頭來看她)

戰君卿:你想好怎麽做了嗎?

(希淺憶搖了搖頭,一副苦瓜臉)

戰君卿(坐到她旁邊):其實你也不用這麽為難,總會有辦法解決的。

希淺憶(把頭靠在他的肩上):大哥哥,我終於明白一個人陷入兩難境地是一個什麽樣的感覺了。

戰君卿:每個人都有為難的時候,你我都一樣。

希淺憶(輕嘆):穹隆冥王要夢魂簫,可我們現在連簫在這裏都不知道,怎麽去找啊!

戰君卿:不如,你把聖書召喚出來問問。

希淺憶(猛然清醒):對啊,我怎麽沒有想到呢。(正經地坐著,把聖書喚出)

聖書(懶散,不悅):我說,你們兩個大半夜的不睡覺,把我喚出來幹什麽?

希淺憶(生氣):睡睡,你就知道睡。再睡就要出大事了。

聖書:這世界我都看了千百年了,能出什麽大事。

(希淺憶正要罵,被戰君卿制止)

戰君卿(問它):聖書,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可以去哪裏找夢魂簫?

聖書:你們要找夢魂簫啊!那可是第三塊神石碎片隕墜而成的夢魂簫。你們要找到它也不難啊!你們已經離它不遠了。

希淺憶:你的意思是說,夢魂簫掉在幽冥界?

聖書:呃!是的!當年神書記載有誤,其實,神石第三塊碎片掉到的地方是幽冥界,第五塊碎片掉到的地方是冰雪界。

戰君卿:既然這樣,那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到夢魂簫?

聖書(飛到弱水畔前):穿過弱水,你們就能找到夢魂簫。(聖書身上爆射出金色的光柱,在弱水河畔兩岸搭起一座金橋)你們去吧。

戰君卿:我們走吧。(牽著希淺憶的手走過金橋,聖書跟上他們)

(兩人走到橋頭,看到前面又有一座橋)

第四場

地:奈何橋

時:日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,穹嫇

聖書(飛到二人的前面,說):那是奈何橋,夢魂簫就在那裏,你們去吧。

(希淺憶和戰君卿互看了一眼,向橋走去)

(兩人在橋上走不到幾步,隱隱約約地就聽到了簫聲)

戰君卿(愕然):《引魂曲》,是誰在吹《引魂曲》?(胸口猛然刺痛,戰君卿頹倒在地)

(希淺憶仿佛中了蠱一樣,如同一個木偶般往前走去)

戰君卿(伸出手去,想抓住她):小憶兒,別過去,不要去。

(聖書在她身邊繞來繞去)

聖書:主人,主人你快醒醒啊!不要過去!不要過去。

(希淺憶什麽都聽不到,直直地往前走去)

(戰君卿咬了咬牙,刺破手上的血脈,向她撲去,把她抱住,簫音化成一圈圈紫刃,迎面擊來,兩人一同偃倒到了地上,聖書躥回希淺憶的袖中。)

(戰君卿把血餵給希淺憶,穹嫇執簫飛至他身前,漠然地看著他們兩個)

穹嫇(死死地盯著戰君卿,探口而出):你是妖魂?只有妖魂人的血才可以解救身中《引魂曲》的人。

(戰君卿抱著希淺憶,漠然地看著她)

戰君卿:你為什麽會吹《引魂曲》?這首曲子,只有我們妖魂人才會吹?你到底是誰?

穹嫇:你承認你是妖魂了?

戰君卿:我從來都不否認。

穹嫇(神色覆雜地看著他):我是幽冥界的公主,我叫穹嫇。

戰君卿:幽冥界的公主?

穹嫇:信不信由你,你不用質疑我,我和妖魂人沒有任何的關聯。

戰君卿:你手上拿的是夢魂簫?它為什麽會在你的手裏?

穹嫇(看了看手中的簫):原來它叫夢魂簫啊!我吹了它那麽久,居然不知道。它是我在奈何橋上撿到的,有什麽問題嗎?

戰君卿:它是上古神石碎片隕墜而成的,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找它。

穹嫇:說起來,我應該把它給你。

戰君卿:你的確應該把它給我,它根本就不不屬於你。

穹嫇(氣憤地說):我若是不給呢?

戰君卿:那你別怪我不客氣了。

穹嫇(笑):你對我這麽冷漠,卻對躺在你懷裏的那個女孩那麽好,看得出,你很愛她啊!

戰君卿:我的事不用你管。

(穹嫇看著他,也不想再與他廢話下去,把手中的簫用運力送到他身前)

穹嫇:簫我還你,你好自為之吧。(閃身而去)

(戰君卿把簫拿在手上,看著懷中的希淺憶,臉上一片淒然)

第五場

地:奈何橋

時:日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

(戰君卿坐在橋上,希淺憶躺在他懷中)

(戰君卿抱著她,神情恍惚)

(希淺憶在他懷中醒來,看到他那個樣子,心疼)

希淺憶:大哥哥你怎麽了?你不開心嗎?

戰君卿(聽到她的聲音,看著她,笑):你醒了。

希淺憶(伸手撫過他的眉):你好像不開心,你在皺眉。你以前都不皺眉的,你皺起眉來很不好看。

戰君卿(眉開顏笑):那我以後都不皺眉了,好不好?

希淺憶:好啊!(看了看四周)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?

戰君卿:我們走到這兒,你累得睡著了。

希淺憶:啊!我能累到睡著?

戰君卿(煞有其事地點著頭):嗯!

希淺憶(嘆):我真沒用,走個路也能睡著。

(戰君卿笑了笑)

戰君卿:那我們回去吧,等我們回去了,你就可以睡個夠了。

希淺憶:那你背我走吧,你背我走過這個橋好不好?

戰君卿:好!

(戰君卿背她走過奈何橋,希淺憶伏在他背上,呢呢喃喃)

希淺憶:你背我走過奈何橋,我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。

戰君卿(停了一下):我們永遠都在一起。

第六場

地:太淵殿門前

時:夜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,天玉淵

(天玉淵在門前不安地來回走著)

天玉淵:小憶和戰君都去了那麽久了還不回來,他們不會出什麽事了吧。

(正想著,戰君卿背著希淺憶在門前的亂花下走來)

(天玉淵看見他們,臉上悲喜交集)

天玉淵(上前去迎):戰君,你們回來了。(看到他背上的希淺憶,問)小憶她怎麽了?

戰君卿:她沒事,她只是睡著了。

天玉淵(松氣):那就好。

戰君卿:我先把她背回房間,至於在幽冥界發生的事,我明天再和你說。

天玉淵:好!

(戰君卿背著希淺憶進殿)

第七場

地:太淵殿房中

時:夜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

(戰君卿坐在床邊,瞵著榻上的希淺憶,萬千思緒縈繞心間)

戰君卿(走到窗前,望向天外的星夜):(獨白)如果我真的是戰君卿,而不是妖魂,那該多好。

第七場

地:太淵殿大堂

時:日

人:戰君卿,天玉淵

戰君卿(把夢魂簫給天玉淵):這個就是夢魂簫。

天玉淵(驚訝地看著他):你們在幽冥界找到了夢魂簫。

戰君卿(頷首):我們見到了穹隆冥王,他手上確實有榑槡燈,但他要我們拿夢魂簫去換。

天玉淵:穹隆冥王要夢魂簫做什麽?

戰君卿:他應該是為了救出他愛的人。

天玉淵:他愛的人?

戰君卿:嗯!(行到門前,望向天外的遠方)傳聞,穹隆冥王曾和一個妖魂族的女子相愛,聖帝忌憚妖魂人的力量,不讓她和穹隆冥王在一起,但穹隆冥王不肯放手,聖帝最後把那個女子打入無間地獄,並用神石之力設下十八道封印,讓那名女子永世不得翻身。

天玉淵(驚楞,回過神來,問他):你怎麽會知道穹隆冥王和那名女子的故事?

戰君卿(回頭,看著他):我是偶然聽盤古師祖說起的。

(天玉淵將信將疑)

第八場

地:太淵殿房中

時:日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

(希淺憶從床上醒來,迷惘地看了看四周)

希淺憶:我怎麽回來了呀!我不是應該在幽冥界嗎?(穿鞋下榻,伸了伸懶腰)

希淺憶:我真的是越來越能睡了,我以前都不會睡到天大亮才醒的。

(戰君卿進來時,看到她在那個地方自言自語的)

戰君卿:你怎麽醒了,不多睡一會兒嗎?

希淺憶(看到他來,上前把他抱住,在他懷裏蹭來蹭去):再睡我就把頭給睡大了,你以後可不能縱容我睡懶覺,也不要事事都依我。不然,你會把我寵壞的。

戰君卿(笑):原來這樣就叫做寵人啊!

希淺憶(正經地看著他說):所以你可不能把我寵壞,你要是把我寵壞了,我所有的壞習慣都會暴露出來,我會讓你討厭我的。

戰君卿:我不會討厭你的,只要你不討厭我就行了。

希淺憶(抱住他):我怎麽會討厭你呢,我最喜歡你了。

(戰君卿笑,心卻悵然若失)

第九場

地:太淵殿大堂

時:日

人:希淺憶,戰君卿,天玉淵

(希淺憶坐在案前,兩手托腮,天玉淵站在一旁,戰君卿剛給希淺憶講完穹隆冥王和那名女子的故事)

希淺憶:照大哥哥你這麽說,穹隆冥王要夢魂簫是為了救出他愛的人。

戰君卿:嗯!

希淺憶:如果我們能幫他救出他愛的人,那他應該就不會要夢魂簫了。

天玉淵:可是他愛的人不是尋常人,她是妖魂人。

希淺憶:妖魂人?妖魂人不是都被天之印給封住了嗎?

戰君卿:那名女子沒有被封入天之印,而是被打入了無間地獄。

天玉淵:且不說她是不是妖魂人,我們若要救她,就必須進入無間地獄,在此之前,我們還得想一想能不能打開地獄之門。

希淺憶:用神石的力量應該可以,無論如何,我們都要試一試。再怎麽樣,也要讓穹隆冥王和那位女子見上一面。

(戰君卿和天玉淵都看著她,兩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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